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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散文:蓝天上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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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2 08:52:40 |显示全部楼层
                          文/陕.蔡志杰

         当央视新闻频道直播,我国自行研制的大型客机c919,进行试飞的时候。我的家人一改看电视的常态。说话的不再说话,睡觉的爬起来了,连厨房正洗碗的妻,也丢下生活,站到了客厅近电视的地方。正和哥哥生气的两岁孙女,被媳妇一把抱走,进旁边的小房看妈妈的手机了。
      这消息太重要了。你别看谁都不把爱国,挂在嘴上,张口闭口去说。但每个人心里其实都有一个祖国。关心着它的强大或者弱小,掂着它的进步还是落后。就是体育上一次竟赛,小小的一只乒乓球,谁都巴望着中国能赢球。
      这让我思索联翩,想到了我的童年。想到了那时,留给记忆的一切一切。
      我小的时候,缺少精的成分,傻却丰满的时时要爆棚。当狗娃说:“哥哥要从成都回来了,回来时,给我买一把真枪。那子弹从这沟底,能打到高高的二月二梁上。”说完,还摆了个眯住右眼,打枪的姿势。行成则说:“我的三大,在西安公路局工作。我妈妈说,三大是开飞机的。”说过这话,小眼里转动着满满的自豪和对别人的不屑。枪,我见过。镇上秧歌会演时,武二杆子就背一支枪,站在学校小操场门口。专门吓唬孩子。我尿急了,姐姐送我出了人群,她顾看那秧歌。武二杆子就拦着门口,不让我进。差点把我急哭。
      飞机是什么?我不懂。行成说是天上飞的。还能坐人。我问父亲时,父亲说,飞机很大。他指着我家的旧石窑说,飞机站着时。有一窑高。飞机是不是会飞的鸡?鸡是不会飞的。它想飞时,先要站上墙头,或者窑顶上的压檐,才能飞。行成说的飞机咋个样?我想不来。
      终于有一天,我们几个小娃娃玩捉倒退游戏时。行成喊叫着要我们看飞机。倒退是一种虫子。钻在柔软的细土里。人叫它,它才出来。想犟板筋的人一样。别人走路向前时,它总喜欢倒退着走路。顺着行成指着的那条胳膊,我看到了,飞机是好长好长的一根条条,像粗粗的白线。行成说,那叫拉稍稍飞机。我想看清它的样样,可惜看不清。它太高,也太远了。
      我即不知飞机咋个样子,也不知他咋个飞法。只是无端的觉得:它是很大很大的一只鸡,扇动着双翅,尽力向前飞。比云飞的高,比鹰飞的远。
       真正第一次看真飞机,而且离的那么近,看的那么细致,是七三年的春天。
       告许我消息的还是行成。那时的我们,都在上初中。学校在距村子十里路的丹头村。行成说,镇上训练了半月的基干民兵,要进行打活靶演练了。要来飞机了,就降落在半圆坪的大川里。
       那天,我扒拉了半碗饭,就早早和行成一起跑了。因为,我妈做的饭有些迟,吃起来太烧。行成还在一边不住口的催促。没奈何,我丢下饭碗就跑。我们火急火燎的跑了二里路,来到半圆坪镇上。小地方,见识少。当地政府把这事看的也很神秘。一是不让人围观,二是小镇实行了戒严,街两边的公路上,站满持枪的民兵和公安。我们随人流被赶上附近的一座高山,和无数的来看飞机的人一起,喘着气爬上山顶。说实话,我那时心情复杂极了,即有些害怕的感觉,还有些愤怒藏在心间。老耽心太远了,看不真切。
      飞机飞来后,空中扔下几个汽球后。落下了地面。那是一块收过了庄稼的平川。飞机是草绿色的,很老旧。机上的人简单介绍说,这叫直升机,属于运送给养的运输机。我这才知道,天上飞时,像纺线车一样转的,就这么两片浆叶。除了感觉那螺旋桨少了一些外,还耽心它会不会折断半边。那样,坐飞机的人,就会遇到相当大的危险。
       飞机上的人没去乡政府。停了十多分钟就要走。那些人虽然一再强调,让人离远一些。飞机起飞。会悬起很大的尘土,也有危险。无奈那么多人不愿远离,都想看清它咋样飞上天的。我和众人一样,是在看不清方向的黄尘里跑出来的。弄了一脸一身的土。
       第一次坐客机上天,想起来自己真像那憨憨。我的座正好凑近机翼。一路上,我的双眼就没离开过飞机昡窗口。以至于对机上吃不吃饭,感觉都是无所谓的。唯一的想法是,看看飞机离云层有多高,再看太阳是不是大了一些。还有那些云雾,咋样在机翼上溜过。这边上去,那边下来,漂流到后面。以至于,看到那些山,河流,宽宽的平原,都要感慨一番。想想那时,很失态的。
      人类从来没放弃过上宇宙去探险,也从没放弃过要飞的梦想。就像儿时,几乎所有人感觉天空很神秘,鸟儿飞过,云彩飘荡,人就会想,多会人会和鸟一样,长上鸟一样的翅膀,云一样自由自在的徜徉。
      这样的梦想,即便你作过了后来遗忘。可有人没忘。看到那些为国家要造出大飞机,为国人出行坐上自己产的大飞机。默默数十年,工作在生产大飞机的一线上。那是一种何等高尚的情怀啊!支持他们的是梦想,成全他们的,也是那伟大的梦想。
      写到这里,我真想能代表普通的中国人,向所有参与研制的科技人员,普通工人,还有那无数为之奋斗过的人们,深深鞠躬,呈上一片暖暖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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