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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哉,张家口 系列之十、泥河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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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7 22:59:52 |显示全部楼层

       7月27回到石家庄后,接到了著名美女作家、泥河湾作协主席韩咏华的电话,邀我八月六日,前去参加中国泥河湾文化节。盛情难却,看来真的与张家口有缘。于是,十天内又赴张家口。以下数章节,均为参加该活动的采风文字。
       七日早晨,懵懂之中被叫醒,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喝多了。
        到宣化古城后,咏华主席安排了住宿和晚宴,看着她一直为接待全国各地来宾忙碌不止,事无巨细,亲手操劳,满脸的疲态又不掩朝气的热情。在如此繁忙中,我又为她增加了一份负担,心里感到实实地惭愧。
        在昨日下午,东风贤弟与夫人便早早等在路口迎候我,见面即拉手不松说了个没完。在咏华主席安排的丰盛晚宴后,本来已经喝了不少白酒,可著名作家张立国、白建忠犹是不甘,非要拉上我与东风再去喝酒。结果,四人品着口外新鲜羊肉串,又喝了三瓶白酒和四瓶啤酒。就这样,迷糊着回到宾馆,一直睡到清晨,所以,起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唉,昨天喝多了!”
说实话,请原谅我的孤陋寡闻,我是通过韩主席才知道的泥河湾的,对于这个伟大的地名,我原来是一点都不了解,第一次听她说起,还以为是与歌曲“南泥湾”一样,仅仅是个“河北的好江南”呢。
       听她多次谈论,后来我才知道,有个盆地叫泥河湾,泥河湾文化是人类祖先的文化。她说,泥河湾湖沉积和欧洲维拉弗朗古沉积是一个时期,是“中国的奥杜韦峡谷”;说泥河湾地带是地球第四纪冰期时,人类诞生和幸存的地区;说亚洲人类是从泥河湾诞生的。
       近朱者赤,不觉间受她感染愈深,越听越是感兴趣,便开始注意有关泥河湾的信息。从资料中得知:泥河湾盆地在桑干河畔,距阳原县城50公里,距张家口市100公里。数十年来,泥河湾盆地、泥河湾层、泥河湾动植物群等名扬海内外,成为研究我国第四纪古生物、古人类、新构造运动及古地理、古气候等学科的著名地区。泥河湾盆地自20世纪20年代起,就成为了研究人类生命起源的考古地。
      1978年,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考察队在盆地东部发现了出产丰富石制品和动物化石的小长梁遗址,从而揭开了在这里寻找亚洲最早人类遗迹的历程。我国科学家经过多年研究,确认泥河湾早在136万年前就有了能够制造石器的早期人类,从而将已知的“中国石器时代”上推了36万年。
      泥河湾遗址如同一部大百科全书,记录了人类原始时期发生的大量事件。专家们认为,这儿可能是除非洲以外人类的另一个老家。于是,北京中华世纪坛历史年表的第一页上,便刻上了泥河湾小长梁遗址的名字。
      真应了“隔行如隔山”的说法,这在中外考古界震惊的大事,在文化圈却影响不大,也算是中国文化中的一件怪现象。可有了韩咏华们这样在文化界有影响的团队,便产生了轰动的连锁效应,以至影响了我这般的文物盲。
      听着她讲述着我们的血脉之根,听着她讲述那些不畏艰难困苦,找寻人类故乡的考古学家和地质学家,我惊讶了,也激动了。于是,到泥河湾去寻寻祖根,到泥河湾去看看人类的故乡,成为我一种渴望般的牵念。在遏制不住的余波里,我写下了《我没有去过泥河湾》的诗歌,并自己配音把它做成了艺术片。
       所以,此番的邀请,令我甚为激动,到了这里,便想马上到那片传奇之地去拜瞻。
       车行高速,酒意未退,等人招呼时,车已开上泥河湾的标志纪念地-—小长梁。这是个高高的土山岗,虽然没有崇山峻岭的崔巍和险壑,但已是望远数十里,感觉出是最高峰了。
       北侧渊边一排塑像。正中一缺左上角的刺刀形岩石巍然屹立,古铜色石板嵌刻着鲜红的两排大字“泥河湾地质遗迹国家级保护区”。是2002年竖立的。旁边是一本打开状硕大的书本,图形是用汉白玉雕就。正方形基座,上下各有十余公分的突出檐边护佑,显得十分古朴、庄严。
       对等分列着四幅汉白玉雕像,其人物形态栩栩如生,各不相同。有沉思、有凝望,有激动,有思索,让人从面容一眼可以看出主人公的性格。基座下有人物生平介绍,近前一观,似有相识已久的感觉。因来前,已经详细看过泥河湾的发现史,故对各塑像人物的事迹早已了然于胸。下面。        天涯便讲述一下四个人与泥河湾的关系,这真像一部传奇小说,容我慢慢道来:
       塑像上的四个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这个关系的主线,就是泥河湾。
       首先要从桑志华讲起,他第一次来中国的时候,是1914年,他是1876年生人,应该是38岁那年,按中国人说,是将近不惑之年了。他是以法国天主教耶稣会神甫的身份来到中国的,来中国之前,他叫Emile  Licent,已经是法兰西生物地质学博士了。依现在讲,那就是“世界很大,我要去看看。”于是他就来到了中国。那时候没有现在要“绿卡”之类的规定,也没有赶上大革命时代,容易被判定是盗取中国财富的间谍的顾虑。当到中国以后,看到中国地大物博,文物遍地,一下就上了心,喜欢上了,就给自己起了个中国名儿,叫“桑志华”,那年月他生活在天津。
       八国联军进北京以后,1921年,法国利用“庚子赔款”,乘机对中国进行文化侵略,想建立个“天津工商大学”,并把这事儿交给了耶稣会去办。这时,桑志华正好在天津做神甫。那个时候他已经在中国到处转悠,收集了几万件动物、植物和矿物的标本了。这个法国鬼子可不简单,很有头脑,听说要办大学,也把自己的“私心”搀和了进去。鼓动主办者在成立学院时候,搭乘风车建个博物院,不当神甫了,自己做院长。甚至连名都起好了,叫“北疆博物院”。
        没想到,他一策划还真有人支持,就成了。“北疆博物院”一直到1952年,才由人民政府接受,更名为“天津人民科学馆”。1956年更名为“天津自然博物馆”。1997年又新建了规模宏大、馆藏达40万件的大型现代博物馆,1998年竣工并向世人开放。这个成立90多年的博物馆如今在世界上名气很大,桑志华功不可没,这是后话。
        可那时候不行啊,少钱没物的,他手里才有8万件小东西。加上教会内耶稣会和遣使会明争暗斗,老是扯皮。看来“内斗“这事不光是中国人特有。他脑袋很聪明,金点子多。马上想了个办法,就是号召在中国的传教士们征求支持。拿现在来说,就是个“非法集资”的罪名了。可那时候没事。他写了封《向传教士呼吁》的信,向在中国传教的哥们求援,大概就是“有钱帮个钱场,没钱帮个人场”,反正就号召募捐的意思。
       他这封信当时惊动了一个人,文森特。文森特那时候正好在泥河湾教堂做神甫呢。虽然文化不高,但很有意思,是个闲不住的人,喜欢动,整天串乡进村的,见了谁都叽哩哇啦的招呼说话,不管你懂不懂他的话。当时附近的村民都对这个洋鬼子很好奇,下雨的时候人都往屋里跑,他却诈诈呼呼在雨里跑着玩。下大雪了,别人穿的厚厚的都嫌冷,他却光了腚用雪抹身子,用凉水洗澡。这些个笑谈都成了村民的话料。
       更古怪的是,这家伙爱去没人的地方,山沟、崖头、洞穴和河边转游,这挖挖,那看看,有时盯着个什么物件发呆。拾掇了好多没人要,不值钱也不好看的骨头、石块之类的破东西摆满了屋子。别的洋人都敛钱,就他收藏这些没人要的破烂,所以老百姓都说他是个怪人。
       文森特这个时候,收到了桑志华《向传教士呼吁》的信,他是个热心肠的人,当时,就像个文学青年投稿那样的激动,可当时落后,泥河湾乃至阳原都很偏僻,基本是封闭的,没有通讯手段。不像现在,电话啊,手机什么的,就是发个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到。没办法,他跑到宣化去打了个电话,宣化是个大地方,有电话局。你知道宣化到阳原多远吗?现在说来是112公里,还是走平坦的公路,那时候要翻山越岭,到处是荆棘遍地的羊肠小道,你说多艰难啊。
       就这样,文森特还是艰难地一步步走到了宣化,至于用了多长时间,没有记载,我也不敢瞎说。他在电话里,激动地和桑志华通了话。为什么激动啊,那时候他是个默默无闻的小教士,而桑志华是博士,而且马上就当院长了。别说那时候的封建落后了,即便现代,两个身份这样悬殊的人会面,就能理解文森特自卑的心情了,我猜他可能都是颤抖着说的话。
       通话无非就是表示支持桑志华的号召,又汇报给他,泥河湾这有很多古生物化石之类的信息。桑志华很给他面子,表扬了他,客套的说“以后多联系啊”,反正两个认识了。
       这一鼓励,文森特就有了动力,更为投入,到处乱转寻找这些宝贝。3年中他走遍了化稍营、大田洼、石匣里和深井一带的坡沟山梁。有点收获就赶紧徒步走到宣化,电话向桑志华汇报,走了无数的路,学到了不少的知识,辛苦不负有心人,也算是进入了门槛,成为了业余的考古学者。
       他在泥河湾村东崖头剖面的深红色土层上发现了野牛的头骨化石,虽然不大完整,但是花费了很长时间。这是泥河湾地层中发现的最普遍的动物之一,是中国最古老的牛科,地质时代在更新世早期至中更新世早期,距今约240多万年。
       他还发现了纳玛象的牙齿化石和一些破碎肢骨,是在一次暴雨后发现的。他发现雨水冲刷崖头剖面往往能显露出一些新的化石,所以,一下大雨他就往沟里跑,尽管把自己淋个透湿,也是一直等到下完大雨,他希望塌陷的剖面能出现好物件。
       文森特还发现了泥河湾动物群的另一个主要成员,双叉四不象鹿和丽蚌、介形类动物化石。这些个化石在后来的考古发掘中屡见不鲜,但文森特是第一人。可以这样说:没有文森特,就没有后来泥河湾的发现,这块人类历史,可能还要被埋藏多少年。
       公平的讲,如果说泥河湾盆地是一个世界古人类文化研究的宝库的话,那么文森特便是第一个发现者,仅他屡次从泥河湾到宣化,电话乞求桑志华来看看所跑的路,估计也能转上地球几圈的了。
       使我不满的是,在泥河湾的标志纪念地里,只有四个洋学者的塑像,没有文森特的影子与任何说明。而且,在写本文的时候,我反复查对资料,发现塑像上的四个学者,在百度里都有完整介绍,独独没有这个对泥河湾做出特殊贡献的小人物文森特的简历!我想说的是,中国是个崇尚恩义报答的国家,中华民族是个崇尚报恩的民族。“滴水之恩,也当涌泉相报”这不但是民族的名言,更是信条!文森特给予中华民族历史的贡献,何止是滴水!我想套用邓大人对毛主席的评价转赠文森特:如果没有文森特,中国泥河湾的人类历史,至少要在奔忙中摸索更长的时间。青史留名不见得是某种片面的表达,伟大的文森特当得起这个塑像!
      在当今腐化文风里,崇尚虚伪的名头、学历,而有真本事的人得不到重用,而有些人用这样的俗气去理解并书写历史,我觉得是对历史的嘲笑和玷污。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研究历史的表达上,不如说是一种讽刺。我为真正的历史悲哀,为中国扭曲真理的文风悲哀,为伟大的小人物、为泥河湾做出特殊贡献的文森特先生悲哀!毕竟,阳原做的是历史文化,而非是一个商业广告。我想,张家口人如此厚道,阳原人也不应该差到哪去吧?
      于此,仅代表自己文人的良心向他诚挚地道歉,并表达自己的内疚。我想对他说:虽然这里没有你的塑像,但你的功绩不会被磨灭,泥河湾人民不会忘记你!中国真正文化学子不会忘记你!世界不会忘记你!公正的历史不会忘记你!
       继续叙述故事,桑志华在建成“北疆博物院”后,为扩大影响,请来德日进、巴尔博等著名专家学者前来助势。德日进是法国著名哲学家,神学家,古生物学家,地质学家。本名泰亚尔·德·夏尔丹,德日进是他中文名字。他31岁时受神职,是大学教授,并长时间在中国进行古人类学、地质学考察。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从事教学和科研。他是“北京猿人”的发现者之一。
       当时博物院研究的考古方向并不是泥河湾,而是黄、白河流域。准确的说,他们对泥河湾听所未闻,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他们经常到萨拉乌苏、宁夏灵武、河套地区、热河围场和内蒙古集宁等地考察,从没有到过阳原的一寸土地,也不相信有这样神奇的地方,虽然应付了文森特,但从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文森特就像如今的韩咏华主席一样,热爱泥河湾、痴心泥河湾、不余其力地宣传泥河湾。有时候我甚至瞎想,韩咏华是不是当年的文森特转世呢?为什么会这样不计较个人得失,把自己如此全部献身给泥河湾呢?
      文森特明知道人家在客套他,根本不拿自己的话当回过事儿,但他很执拗,听说了桑志华要路过张家口,便无数次徒步往返宣化、电话与桑志华联系,希望他们能到泥河湾来一趟,简直就是哀求了。
      最后,桑志华不好意思了,只好在去别处的路上,抽空见了一下文森特,这一见,大吃一惊,泥河湾从此有了新生。
      按照事先约定,他们在张家口土尔沟天主教堂会了面。文森特大喜过望,对他来说,桑志华和德日进都是他久已心仪的大专家。在盛情款待的同时,他详细叙说了自己在泥河湾的发现和看法,拿出珍藏的各种古物请他们鉴定。
       面对着这么多珍贵的化石、古物,桑、德二人惊喜万分,一致认为泥河湾有着非常古老的地层和动物群。桑志华打开随身携带的中国地图,这个时候才问文森特:“泥河湾在哪里?”文森特回答:“太小了,地图上找不到。”文森特曾无数次对他叙说泥河湾,桑志华竟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地方。有点可笑了。可文森特不计较这些,他想的是一种事业,所以,便没有顾忌的说起了泥河湾:
      “泥河湾村是桑干河畔的一个小山村。清朝时建村,具体年代不详。村民分赵、李、陈、常四大姓,全村不足百户人家,信天主教的约占三分之一。由于村南是桑干河河水缓流之地,淤泥形成了大片河湾地,故名泥河湾。村里的教堂是1911年由法国神甫林懋德用庚子赔款修建的。是宣化教区南屯总堂所辖的一个分堂,下设张家沟、沙咀子和赵家坪3个支堂。这一带地处桑干河中游,是个盆地,很早以前是个内陆大湖。由于地壳运动和气候的变化,古湖时大时小,水位忽升忽降,便形成巨大的水力,长期冲击着石匣里峡壁,最终切割成峡口,湖水泄尽后慢慢变成桑干河。而湖岸和河岸在水流的强烈冲刷下,不少地层裸露出来,有的还形成自然陡壁剖面。观察这些陡壁剖面,可以看到这里的地层是由重叠的淡水沉积物组成。剖面上黄土堆积之下和红土层之上有一整套河湖相沉积,里面有着非常丰富的哺乳动物化石。”
       文森特指着桌子上摆着的纳玛象、古野牛、双叉四不象鹿和丽蚌等动物化石说:“这些化石都给你们了,算做我献给北疆博物院的一点菲薄的礼物吧!”
      将其穷尽一生的收获无私地献给他人,只为他们能来研究泥河湾,世界上有哪个科学家有如此的胸怀呢?无私、坦荡、正义、磊落。我看到这里,泪水禁不住盈出了眼眶,我不知道阳原人看到了这珍贵的历史,心里会有何种感受!
      桑志华被感动了,将他编辑出版的一套《天津北疆博物院丛书》赠给了文森特。文森特也给他们讲述了当地老百姓流传的古老神话故事和传说,他认为:神话和传说是人类早期的模糊记忆,是经过长时间“口耳相授”集体修改的口头历史。
       这些神奇的故事,把桑志华和德日进听得入迷,文森特讲完后,三人发了一通议论。对照文森特发现的那些化石,认定泥河湾一带的地层和古动物化石有非常重要的科学价值,准备尽快到实地调查。
      桑志华和德日进从张家口回到天津后,便着手准备亲赴泥河湾考察之事。但不久,德日进接到巴黎来函,法国地质学会请他回国担任会长。当官了,肯定是去不成了,德日进向桑志华推荐了时任燕京大学教授,英国地质学家巴尔博(G B Barbour)。而巴尔博正为没有收集到足够的博士论文资料发愁,正好借此东风。
       桑志华、巴尔博二人于1924年9月中旬前往泥河湾村。
        据资料介绍。9月10日,桑志华买了二等车厢的票,乘火车从天津到宣化,但是在丰台换车时,到宣化的列车没有二等车厢。12日,桑志华以每天3.60美元的代价。从宣化雇用一辆马车,出宣化南门,向导用两根绳子拉着骡子的头,用14分钟快速涉水跨过河床宽阔的洋河,经过宣化县的水泉,才来到泥河湾的。可见那时候去一趟泥河湾该有多难。
        短短三天的考察,便发现了泥河湾一带的地层极具代表性,有着非常重要的科学价值,需要持续认真地进行观察、发掘和研究。从此,桑志华便与泥河湾结下了不解之缘。随着他在这一带的频繁活动,中外学者对泥河湾盆地的科学研究便正式拉开了帷幕。
        1925年桑志华先后四次考察泥河湾,足迹踏遍了整个泥河湾盆地。1926年9、10月间,他又陪同二度来华的德日进到泥河湾进行调查。确认了分布于盆地的丰富沉积物的重大科学意义,认为非常接近欧洲意大利的维拉弗朗地层。便大量收购化石送回天津北疆物院。从此,以北疆博物院为大本营,南屯和泥河湾教堂为工作站,在当地百姓和传教士的帮助下,进行了孜孜不倦的调查和采集。
       1929年桑志华不顾劳累,先后4次赴各地考察,用他的话说叫“科学旅行”。其中一次就是于7、8月间再次赴泥河湾调查。德日进对他的评价是:“如果没有他坚持不懈的努力,我们对桑干河的动物群则仍然一无所知。”
      1927年桑志华获得法国政府颁发的十字勋章,不久荣任法国科学院院士。1938年应召回国后定居巴黎,1952年去世。
       在泥河湾遗址重大科学发现被论证后,人们没有忘记缅怀他的功绩,他是应该在这里留下塑像的尊敬科学家。
       再说巴尔博,自1924年9月介入泥河湾研究后,发现这一带岸边地层由于流水的强力切割,形成的剖面层次分明,自下而上可分为四层:三趾马红色粘土层、砾石和砂层、中间砂和粘土层、白色泥灰岩层。在红粘土层之上、黄砂土层之下的泥灰岩层中间,夹着不少厚蚌壳化石;在中间砂层及粘土层中有大量的脊椎动物化石。经过仔细观察,巴尔博认为这两套由淡水沉积物组成的化石不是现代的种属。他推测这些化石的地层应属早更新世,那就是说距今有200多万年的历史。这可是石破天惊的发现!
        他非常兴奋,认为泥河湾层可以和欧洲意大利北部的维拉弗朗层(Villafranchian)相媲美,应当正式命名为泥河湾层。
        第二年,巴尔博根据其对所采集的无脊椎动物化石的研究,断定泥河湾确属早更新世。1927的,巴尔博和桑志华、德日进又对泥河湾层作了分层记录,并向学术界报道了从泥河湾层中发现的脊椎动物化石种类。把泥河湾层和土洞层合并,统称为泥河湾层。
        地层是地质考古研究的基础。在任何一个特定的地区内,史前文化的顺序都是靠这一地区的含有各种堆积物的地层学研究来确定的,巴尔博正是从泥河湾地层中的河湖相沉积中看出这里的重大科学价值。
       泥河湾之行,使巴尔博收集到了丰富的博士论文资料,顺利地取得到了博士学位。
        回头再说德日进,他回国不到两年,得知泥河湾有重要发现后,在巴黎国立博物院的赞助下,1926年与桑志华又赶到了泥河湾
         这次在泥河湾村东边发现了30多种哺乳类和数种软体动物化石。其中有纳玛象的牙齿化石和一些肢骨,有剑齿虎和羚羊的几个头骨化石以及三趾马的大量骨化石,德日进将这些动物化石称之为“泥河湾动物群”,他指出:纳玛象的祖先在非洲,大约于更新世中期到了印度,然后进入中国和日本。在泥河湾和印度纳巴达河河谷两处出现的纳玛象化石,形态十分相象,这说明二者在时间上距离相差不会太远。进而推测,在这样一个哺乳类动物如此丰富的环境中,应该有人类的存在。当那成群的长鼻三趾马来到古湖边喝水的时候,怎能没有人群的出现呢?他激动地对桑志华说:“这里应该有人类活动的遗迹,也肯定有人群的存在!”桑志华双手一摊:“可惜没有证据。”德日进自信地说:“我们会找到的!”
       泥河湾到底有没有古人类的遗迹?这一长达近半年世纪的历史疑案,几经周折,在1972年被我国考古学者盖培和卫奇发现的一件具有人工打击痕迹的石制品了结了。德日进的推测被证实了,他的渴望实现了,但是在46年前,对于象德日进这样严谨和资深的科学家来说,能够做出如此肯定的推测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远见!
       1930年,他与皮韦托(Jpiveteau)发表了《泥河湾哺乳动物化石》,对泥河湾盆地发现的30种哺乳动物化石做了详细描述。泥河湾动物化石从此具有了科学的生命。1946年德日进回到法国,被选为法国科学院院士。德日进虽是天主教神甫,但他反对天主教教义,主张进化论,受到罗马教廷的迫害。1951年迁居美国,1955年去世。
       还有一个塑像人物,名杨钟健(1897 06.01 - 1979 01.15),是我国著名的古生物学家、地层学家、第四纪地质学家、地质教育家。1920年组织领导了中国第一个地质学术团体——北京大学地质研究会。是中国古生物学会的主要创始人,也是中国古脊椎动物学的奠基人。他撰写的《中国北方啮齿类化石》是中国学者第一部古脊椎动物学专著。领导了周口店北京猿人遗址的发掘,有“禄丰龙”、“马门溪龙”等许多爬行动物的研究成果,为中国第四纪地质学研究奠定了基础。是最早倡导“黄土风成说”的中国学者,在地质教育、科学博物馆事业及国际有关学术交流方面均有很大贡献。他比德日近小16岁,比桑志华小21岁。在泥河湾开始研究的1924年时,桑志华48岁,德日进43岁,杨钟健才27岁。可见是个小字辈了,在那个年代,可能没有考古理论话语权。
       解放后,他与裴文中、贾兰坡多次来泥河湾进行学术研究,使得泥河湾的研究内容越来越广泛、科学成果越来越丰富,历史价值越来越显现。他们在泥河湾地层中发现的大量石器,证明人类曾在这里生活。
      1954年,纪念中国北京人发现25周年大会上,河北的泥河湾地层正式成为世界第四纪标准地层剖面。这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件就是出于杨钟健的主导。
      特别是在1978年,他与其他科学家一起,发现、论证了距今136万年的小长梁遗址,作为人类最北端的活动点,被镌刻在中华世纪坛的第一块青甬上。
       2001年又发现距今200多万年前的马圈沟遗址,这一发现震惊世界,泥河湾成为目前唯一能与世界公认的人类起源地-东非奥杜维峡谷相媲美的世界级人类发源地,对“非洲起源单一论”提出严峻的挑战。在马圈沟遗址周围还发现距今110万年的东谷坨遗址、飞梁遗址,距今100万年的岑家湾遗址等40多处百万年以上遗址。
       在第十八届国际地质会议中,杨钟键教授正式向会议提出泥河湾,并将泥河湾列为上新统最上部。他对泥河湾的贡献是值得树碑立传的。  
       我虔诚的相机一一对他们致以崇高的敬意,将他们高昂在云天中的形象完整的收藏,并带给大家共同仰慕。
       正南方,也就是面对雕塑的地方,冲天拔起一座高大的塑像。从这个方向看起来是背面,十余条长形赭色巨石自然垒砌而成,既有着当地沟壑的黄土肤色,又似考古剖面的年代土层,问及旁人,答曰长15米,高9.9米。这小山一般的建筑,右若飞翼。左如天庭,飞翼欲飞,天庭饱满。正中内陷,划出一正方,上有碑文介绍该雕塑之含义。
        转到正面,猛然震撼,原来是一个原始人头像。整个建筑形体扁平借以势态的夸张,飞扬的头发甩成棱角,那种纷乱似狂野的奔走流动,有着阳刚的柔性。尤其是面部的简约构成了神、韵、气的统一。我看到,他的脸部肌肉在刚性的嗫嚅,看到粗大的鼻孔正在呼吸着翕动,看到紧抿着的嘴唇里正冒着奔跑后的热气……
       作者用线体结合的视觉特征,演绎了一种神奇的原始意念,而这种意念的基本元素,是容纳了土地、山峦为体的倔强精神,并以书法为核心的文化线结合,将自然之化,天人之气,丹青之韵,书墨之魂,诗骚之魄,凝合冥结,造就出中国传统雕塑的精神意志和风格。
      这样的雕塑给人以震撼,给人以回味,不管是从构思、还是风格、意象,都是难得的佳作。打问数人,也不知道创作者为谁,很是遗憾。但我知道,这雕塑的原始意象风,非了解泥河湾历史的人是创作不出的。整个作品,通过原始人生命自然状态的发散表现,将直觉感受的表达,夸张地与外貌特征结合,去塑造一种内在心灵表现。
       尤其是眼睛的塑造,那两个圆睁的凸球,与边缘凹洞的对比,有恐惧,有幻想,有沉着,有满足,有期寄,这种内涵演化为造型手法的稚拙与朴野,有意反映原始人对事物的模糊直觉,把描绘对象归纳成简单、不规则的几何形,让人在思索历史的同时,又欣赏了一种艺术美。
       站在塑像前,我思索良久,泥河湾原始人,我们的祖先。以山的姿态,站在黄土坡的最高峰,站在人类生命的起点,站在苍茫的天地之间。凝望着整个华夏大地。它那深邃的眼睛,洞察见证着中华的沧桑变迁,那目光,像时空隧道一般。穿过了几百万年的距离,正在满足我来自灵魂和血脉的渴望。
       我正站在小长梁的最高峰,俯瞰着脚下纵横的黄土沟壑。山下,出土过石器1000余件,还有动物化石桑氏鬣狗、三趾马、三门马、披毛犀牛、羚羊等。其地质年代为距今136万年。
      我感觉,自己分明是站在历史的边缘在窥探人类的家园。黄土梁上的皱纹纵横交错,沟沟峁峁像是它身上瘦骨嶙嶙的肋骨,那围簇在坡沿上的篱栏,带着原始的气息,似祖先们拉起的长长手臂,一直蜿蜒到深深地坡下,它的筋脉有悲凉的黄土,有盈盈青草,有利刃伸入,有婉约绕梁。这种过度绝然没有陡峭,温良恭俭让的传钵是缓缓而下的,似笔墨般勾勒出的绿草顺皱而生,那种自然流向,如国人守规成习的习惯,将绿、黄、褐皴涂分明,如诗如画。那种绵延跌宕、锦绣波澜的美景富裕了一种特有的灵性,给了泥河湾一种难得的风情。
       尽管这无穷无尽的黄色土丘,有着拥挤、臃肿的丑陋,但那种朴素和持恒给人一种精神寄托,它不就是国人精神风貌的特写吗?看似它缄默不语,似在昏睡,可这是一条盘龙,是与我们肤色一样的母体,我们应该知道,就是这一个个黄土坡孕育了人类,孕育了一个伟大的民族,孕育了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
       远方的山岚很浓,像是画家失手多皴了颜色,厚厚的有点不协调。透过蓝雾,才能隐约看到村庄,树木,原野,但白云依见,红日依见,美丽依见,希望依见。正是这样特殊的景色,让我永久记住了小长梁,记住了泥河湾。
       骄阳似火,场地宽敞明快,唯四周绿色葱染,树木、鲜花远远围绕,似怕打扰了远古先人的千年睡眠。土地在阳光照射下,回报出十倍的热情,显得格外阳刚。新铺的红地毯,更是让人感到热情似火的滋味。贵宾席在面对塑像的正南一字排开,头上没有任何的遮挡物,像是在考验我们的意志。
      祭奠仪式就开始了,这是本次活动的中心。共分为八个单元:鼓震祖威;敬献花篮;净手上香;行施拜礼;恭读祭文乐舞告祭;赤子情怀;祈愿中华。
      泥河湾文化节执行主席闫万鹏宣布:“2015中国泥河湾文化节暨乙未羊年泥河湾祭祖大典开幕!”
       那声音在小长梁上久久回旋,回响在黄土坡下的万壑千川,久久不肯消逝。
       接着,泥河湾作协主席韩咏华致开幕词,我由衷记住了她的一段话,非常感人:“多年来,我们得到了省、市、县、乡各级政府以及媒体的大力支持,才有了我十六年筚路蓝褛坚持了十六年,才有了今天到场的各位嘉宾的鼎力支持,才有了七届文化节一次超越一次的成功举办。二百万年的泥河湾底蕴,足够让我们厚重,也足够让我们富有。这份富有中有你,有我,有他,并以泥河湾为原点辐射开来,有十三亿中国人民身影的支撑,有七十亿世界人民目光的瞩望。”
       所有的在场的人都在为她鼓掌,对她和同伴对泥河湾作出的卓越贡献表示钦佩。是啊,16个年头,凭一己之力的微弱力量,凭自己个人魅力和坚持不懈的努力,将泥河湾宣传的轰轰烈烈。真的不容易啊!
       祭祖大典开始了,只见战鼓雷鸣响起,黄绢束发,虎皮围裙,上身裸勃雄健肌肉的汉子,上下飞舞着红绸缠绕的鼓锤,擂响了2015泥河湾文化节的音符。
       可以听得出,鼓点开始风和日丽,自由奔放,表现的是一种古代自由的生活,虽着节奏转换,节拍逐渐骤急,似雷声渐近,突然变成杀伐之声,陷阵催冲,仗胆扬威,如千军万马呼啸而来。一眼一板,明快大方,强弱分明,发声震聩,有宣泄抑郁之啸音,有释放愤慨之泄号,有解忧排闷之吟诉,有张扬个性之抒发,将 “雷震惊”、“猛虎骇”、“灵夔吼”、“雕鹗争”鼓点张弛到精髓。在高昂激扬,恢宏豪放的乐点上,擂鼓的勇士边作着象征杀敌搏击的舞蹈动作,把人们带进了冷兵器时代的搏杀中,有血有肉,有骨有筋,是躇踌满志,更是欢快不已。
       接着,在香烟缭绕,鞭炮齐鸣中,蓝天接援队代表来宾向泥河湾始祖雕像敬献了五谷祭品与花篮;中科院考古学家卫奇代表来宾向泥河湾始祖雕像焚香致礼。全体来宾施拜礼的拜词深深感动了我,让我终身难忘:
       一叩首——向二百万年的泥河湾祖先送上我们最虔诚的拜谒;
       二叩首——无论我们置身何处,都不忘我们是泥河湾人;
       三叩首——我们将为泥河湾文化发扬光大,走向世界,做出自
己的努力。
        在拜祭过程中,我深深的弯下了腰,心在激烈的跳动,情在按捺不住的激动,热泪不由涌上了眼眶。是啊,我们都是泥河湾几百万年后的传人,那个大大“根”字让我们的血脉奔流,如此贴近赋予我生命的土地,那种亲切感让我的心酸酸的,疼疼的。
        由文化活动家,世界中医组织研究员,央视三套原主持人宋大鹏先生,宣读庄严的“泥河湾祭祖文”:
       天地玄黄     宇宙洪荒    物主造化    独惠桑洋
       泥河古湖     浩浩汤汤    生灵繁衍    草木兴旺
       吾祖天赋     睿智健壮    斫凿石器    刮削有方
       燧石击火     熟食擅长    续竹飞土    逐猎泽浜
       早更新世     地质激荡    山峦突起    湾泊成冈
       谷坨虎头     官庄马坊    侯许家窑    马圈长梁
       圣地考古     中外景仰    二百万年    无尽宝藏
       遗迹煌煌     混沌开创    东方人类    源远流长
       今告吾祖     改革开放    中国特色    旗帜高扬
       民生为本     和谐唱响    科学发展    大步小康
       吾辈惶恐     虔诚瞻仰    敬献五谷    再拜心香
       佑我九州     风调雨顺    佑我中华    国运恒昌
       佑我百姓     安居乐业    佑我子孙    福寿绵长
       致力文化     繁荣兴邦    恭告吾祖    伏惟尚飨
        乐舞告祭开始了,在悠扬的古筝伴奏下,舞蹈将文化节推向了高潮,少女们散发披肩,头带花环,身披鹿皮,若远古美人,在沧桑的古乐中婀娜起舞。它们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如花间飞舞的蝴蝶,似桑干河潺潺的流水,令来宾如饮佳酿。
        随着她们的脚步,若回到了茹毛饮血,与兽杂居的年代。这种质朴的表现力,如泣如诉的叙述里,又带着蛮性的阳刚,舞蹈意境的表达里,充满了原始、质朴、纯净。纵然是经过了艺术修饰,但肢体语言的表达是简洁、直白的袒露。
       目不转睛盯着她们的表演,让我觉得一种热浪在升腾。这些年轻的生命是历史的延续,是泥河湾精神的喷薄,这些泥河湾的后来者,踩着历史的舞点,将传奇跳荡于脚下。获得了阵阵掌声。
接着进行的单元是“赤子情怀”,组委会邀请了六位贵宾讲话。由65军原副政委常久将军;中宣部“图说核心价值观”领导小组成员、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爱心大使高宁;河北省作家协会创联部主任刘金星;河北省资深媒体人韩联社与我分别致辞。在讲话时,我朗诵了来时写的诗歌《我终于来到泥河湾》,作为以前所写《我没有去过泥河湾》的续篇。朗诵赢得了大家的掌声。在本文后,我将附上两篇诗歌,请诸友雅正。
        环节安排的紧凑而合理,自然流畅。接着进行的是“2014泥河湾文化节书画、摄影、文学三项大赛”的颁奖仪式。自大赛征稿之日起,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的稿件1102件。经过组委会和专业评审团评审,在公正、公平、公开的原则下,评选出特等奖2项,一等奖3项,二等奖6项,三等奖9项,优秀奖25项。天涯代表组委会为大赛一等奖获得者颁奖。于此,也非常感谢韩咏华会长与组委会给予我的殊荣。
       在颁发“泥河湾终身成就”奖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令人瞩目。他高高的个子,消瘦、矍铄、慈祥,刻满了皱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满头银丝,长须飘然,带着古风古韵迈步走向了舞台。
       他叫卫奇,1941年生,祖籍山西省五台县,曾任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研究员。从1972年起,便致力于泥河湾遗址的研究,是早期从事泥河湾旧石器时代考古较为有影响的专家之一。2001年,为了便于在泥河湾遗址实地进行调查研究,他把家搬到了泥河湾,把老伴从北京接到了东谷坨村居住,以便从事泥河湾考古研究。十几年来,卫奇先后发表相关研究性论文10多篇,其关于泥河湾旧石器时代考古的研究新成果和新观点在学术界均有独特见解。
       他说:“层层叠叠的泥河湾地层像一部深邃的经典巨著,它充满了神奇和希望,吸引着我不断去探索、去研究。”正是这种凭着这种朴素顽强的科学精神,41年来,卫奇坚守在泥河湾考古这片阵地上,坚持啃读泥河湾这部“天书”。
       迄今为止,尽管没有找到猿人遗骸,但他坚信,泥河湾猿人化石肯定会被发现,只是地点、层位、时间、谁发现问题。
       他得到了考古界极大的赞誉和尊敬,组委会给他的颁奖辞是:“一块块化石,沿着老人花白的胡子挖掘出来;一个个定论,沿着老人跌落的牙齿探究明白;一个个谜团,沿着老人额头的皱纹显现光彩,一个个遗址从老人驼了的脊背上挺起了龙脉!考古的历史将铭记您,您将与泥河湾同在。”
      在一片掌声中,老人的目光是那么坚定,步子是那么沉实,他把泥河湾当作了自己的家,耗费了41年的光阴只为圆一个追求,41年,可以让一个孩子成为中年,可以让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历史变成现实。这是又一个文森特啊!但愿,阳原人别再像对待文森特般忘记这个可亲可爱的老人!
       最后的“祈愿中华”,将文化节推向了高潮,同样是舞蹈,少女们的汉唐歌舞又别有风韵。在柔软腰肢伏地表演时,水袖荡波,平地起涟,刹那“波浪花”时,红袖突然甩向天空,似有无数霓彩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灵巧扭曲着弯出缕缕的古香古色,时而似云霞,时而如红浪,姑娘们以高难度的技巧将水袖交错腾挪,构成一幅幅美丽的画面。此时的画面,像是腾空燃起的熊熊火焰,将舞蹈表现的炽热情感推向了最高潮。
        国家一级演员,省歌舞团团长马越的美妙歌声,牵动了观众的心弦。不少人在她的歌声里沉浸,引起了热烈的欢呼和掌声。
       在这难忘的歌声里,我们怀着对泥河湾的景仰、爱慕,在2015的小长梁上画上了一个句号。这是历史的一朵浪花。
       在小长梁上,见到了老朋友、泥河湾著名诗人墨瀛;见到了专门来看望我的阳源作协主席杨勇;他的诗集《心路》,是汪国真题写的书名,我作的序言。一见之下,感到格外亲切。还有著名作家池涌,他们都给我带来了精美的礼品,让我难以回报。  
       同时,还见到了阳原的美女老师梧桐听雨;若愚兄和建军贤弟不顾路途遥远,也来看我。宣化的戏协主席贾凤霞也不辞劳累赶来与我见上一面。这些,都令我十分的感动。只为见我一面,冒百余公里的辛苦,实在让我唏嘘不止,真的是情义无价啊!我深深爱戴着张家口的土地,张家口的人,你们是把情义顶在头顶膜拜的人,最美的,是你们的心!于此,再次表达我深深的敬意!
       小长梁的山头有很多美丽的花,娇嫩得像少女的脸蛋,风摇花枝,四野清香,宛如片片彩云,铺落山坡之间、尤其是碧绿的树叶中,掩映着的那些姹紫嫣红,像一团团烧得正旺的火焰。,让我沉浸,让我感动,我觉得,他们是古老山梁上的新鲜血脉,是象征未来的一片梦境,这些花儿们,分明就是张家口人的灵蕴与魂魄!
       我感到,它们的艳丽,正是因为有了淳朴的山水,善良的人心。才得以酿就熏陶成这般可爱的精灵们。
       泥河湾文化节写完了,总感到有言之未尽的感觉。我知道,泥河湾太过厚重,我没有书写历史的巨椽,只能表达一种外在的表象,仅这外在的点滴,就能感动我一辈子。我感谢咏华主席,能给我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
       用文字、照片、诗词记录经过,与诸友共赏。

中国泥河湾文化节写生组诗
塑像
千年筑史未脱尘,今日瞻观尤摄魂。蓝宇凌霄眸放电,白云绕首语盈唇。
青名钵世缘深土,琼玉镶台为旧痕。还盼人间扬正道,永生不负报恩人。
泥河湾的沟壑
莽原奔去壑留黄,万载之前是海洋。坡间龙翥穿翡翠,沟底彪斑镇金廊。
清风百尺凄遗骨,明月三更叹长梁。寿愈荒龄经百万,山中历史这般长。
祭祖仪式
焚香燃炮鼓声扬,花雨腾空降瑞祥。云雾由生高始祖,清岚顿起小长梁。
行揖且拜人生地,谒叩应朝谷地廊,还看台间石塑像,千秋热泪坠成行。
演出
妙曲悠扬诉相思,婀娜舞步忖柔诗,人寻远古虽难晓,我落乡根应自知。
水袖虹起由毂浪,马越歌来不堪痴。瑶台仙子云中降,且与长梁顾倩姿。

颁奖
文家自晓笔中功,墨里春秋不让松。夺桂由登遗迹地,披红请上始祖峰。
应夸漱墨描青史,但谢椽毫颂远宗。当赞奇才文胆在,蟾宫伸手便摘星。

来宾
八方来此道逢缘,识时已过百万年,笑语凭嘘容地阔,欢声且道幸天蓝
新朋拉手询微信,老友拍肩问墨田。同在花前留寸影,由说明日网中传。

小长梁上的花
梁上开花别样红,林荫树下又一层。云沾霓紫流香汗,日吻炎黄束髻绫。
婉丽夺魁盈叶嫩,清纯出韵点嫣蓉。天然生就无须水,摇曳频频任客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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